我立刻照做,果然,刚一静下心来,我就听见周围传来了哒哒哒哒的声响,就好像有人穿着高跟鞋在地上走路,一声一声,敲击在我的心上。
我还是没有明白,狄武叹了口气,讲解道:“我之前观察过,这个鬼娃娃是用一种极为特殊的机器缝制的,机器发出的声音跟这个一模一样。”
我总算明白过来,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。
“那咱们现在怎么办?待在这里吗?”,我惴惴不安道。
狄武沉思了片刻,果决道:“不能再这里坐以待毙,反正来都来了,下去看看又怎么样。”
说着,他率先打开了车厢走了下去。
我在车上犹豫了半晌,最后也跟了下去。
我们小心翼翼的穿过了房门,来到了真正生产鬼娃娃的地方,进门之后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慢慢当当的娃娃。
可是仔细看,这些娃娃好像都不是很完美。
不是身上的衣服缝歪了,就是眼睛少了一个,总之,跟我们收到的压根不一样。
我看着那些不完美的娃娃,总感觉好像在指引着什么,于是我走上前,拿起了两个娃娃。
一个是身上没有衣服,另一个则是没有眼睛。
我想了一下,直接从一个身上扯下了眼睛,装在了另一个身上。
说来也奇怪,在那娃娃变成了我们拿到手上的样子之后,突然我手上一空,娃娃居然直接从我的手上消失了。
低下头一看,在我的脚上有一张纸条。
我试着想要拿起来,却发现那纸条被牢牢的黏在地上,上面被画了一个箭头,好像是在指引方向。
我看向了狄武,见他点头,这才跟这狄武顺着箭头所指向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这才发现,里面才是真的生产的地方,我们算是真正的踏入了工厂了。
我跟这狄武惴惴不安的继续往前走,突然感觉身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就好像有个人不断的在地上攀爬者。
转过头一看,居然是一个男人,那男人浑身是血,脸上也被血糊的几乎看不出样貌来。
我看见男人趴着,胳膊撑在地上,上面血肉模糊,可是男人没有放弃,咬着牙就这么朝着我们爬了过来。
我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男人一直爬到了我的面前,他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。
“救救我,求求你们救救我!”,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是沙哑,而且有气无力的。
就在我奇怪他为什么要一直趴在地上的时候,男人直接翻了个身,变成了躺在地上。
这下我才看了个清楚,原来男人的肚子上破了一个大口子,就在肚脐眼的位置,而且那口子刀口锋利,就好像是在手术途中逃出来的似的。
我看见男人的肠子也统统的露在了外面,周围还流出了粉红色的液体。
而且随着他刚才攀爬的动作,已经有很多的肠子都被磨损了,肠子里面的液体也流了一地,看着十分的恶心。
在看着那男人的时候,我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涌。
此时那男人已经是强弩之末,他将手伸向了我,声音无比的痛苦。
“救救我,求求你救我!”
我实在是不忍心,也顾不上这男人是不是鬼怪假扮的,连忙走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。
可是我刚刚走到那男人的面前,他的手突然软软的垂了下来,已经没了气息。
我有些崩溃,一下子跪倒在地,晃了晃男人的胳膊。
纹丝不动,而且他的肌肉也有些僵硬了,看来男人是真的死了。
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开始自责了起来,要是我早点放下成见救救男人,或许他还不会死。
我低下头,忏悔着。
此时狄武三两步走到了我的面前,他还没有睡醒,说起话来都有气无力的。
我能感觉到狄武对我的关心。
“别太自责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咱们现在还是先查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给他报仇。”
我点了点头,伸手触摸上了男人的尸体。
刚才他是活物,我的技能派不上用场,现在正好可以上场。
很快,我看见男人的尸体上面照射出了一片投影。
随着这些天我做的任务越来越多,而且能力也越来越强,现在我的技能已经能看见半小时前的事情了。
在投影上,我看见了男人的遭遇。
原来他是附近的村民,半个小时之前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吸引到了这个地方。
恐怖的地方来了,男人在来到了这个地方之后,身下突然出现了一双手,那双手想要杀了他,手上拿着一把刀。
好在男人反应很快,没有被刺中要害,只是肚子被划破了一个大洞。
在做完这一切之后,那无形的手也消失了,男人一瘸一拐的往外面逃,后来就遇到了我们。
画面到了这里便消息了,我深吸了一口气,把自己看到的跟狄武说了一下。
可是说完之后我突然反应过来,这些天我能看见物体之前发生的事情这件事,我并没有跟狄武说过。
为什么狄武在听到我说出来的话之后,却没有表达任何质疑呢?难道狄武早就知道了?
我从来没想过要是有一天狄武知道了我有一个可以接受任务的手机,有技能,会做出什么反应。
我也曾经想过找一个好的时间跟他们坦白,但绝对不是现在啊!
我有些紧张的看了狄武一眼,生怕他突然问起。
可奇怪的是,狄武半晌都没有问我,他只是上前抓住了尸体的两只脚,对我说道:“抓紧时间,咱们找个地方把他埋葬了。”
我先是一愣,而后忙不迭的点了点头,按照狄武的吩咐,抓住了尸体的一双手,跟他一起把尸体拖到了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,用简陋的工具将尸体给埋葬了。
埋葬完了尸体之后我已经累得直不起腰,索性往旁边一坐,自暴自弃道:“要不然咱们现在就走吧,我实在是不想再这个归地方呆着了,太恐怖了。”
狄武没有说话,只是一个劲的看着远方,我被他看的有些毛毛的。